......
【可恶...又有人...因为我死去了吗...但是我还不能去死】
...
少年慢慢爬了起来,只不过此时这个少年并不再是他自己了。
他看着眼前自己的尸体,曾经的身体正被焚烧着。
他盯着他自己的尸体燃烧殆尽。
自己回头看到了背上碰撞变形的篮筐和散落一地的粘着湿漉的泥土的木柴,他靠着树,滑落坐在地上,无力地抬头看着已经昏暗的天空,浑身刺疼,无法动弹,四周充斥着潮湿、焦糊的气味。
“对不起...”
...
“哥?”
一束强光晃醒了意识模糊的他,阵阵呼喊声传入耳中。
模糊的意识,自己正被搀扶着,迈着有些吃力的步子。
他只是感到眼皮很重。
...
当他再次醒来时,天花板上昏暗的灯,有些昏暗的室内,自己正躺在床上,潮湿的木质房子的味道传入鼻中,不知道从哪里传出雨声。他坐起身来,眼前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正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哥,你哪里痛不。”女孩问着。
顿时他想明白了,内疚、自责、厌恶、愧疚,击穿他的内心。
自己,已经害死了多少生命。
以及这副身体的主人...
他无颜面对眼前“自己”的妹妹。
怎么办?
“爷爷怎么还不回来。”
坐在旁边的少女扭过头望向窗外说道,他随她一并望着。
窗外一片漆黑,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冷汗逆流而上。
他跌下床,扶着墙费力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她还有个家人吗?】
“哥?你去哪。”
女孩焦急的呼喊声并没有奏效,他推开门后四处张望,四周树木环绕,雨水打湿了的泥土,打湿了奔跑着的这对兄妹,他凭借模糊记忆绕着山路,穿过树木,一瘸一拐地去寻找,女孩尽力地快步追赶。
突然四周,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的血腥的味道...他更加不安起来,快要坏掉似的踱着步子搜寻。
...
突然他止住了。
女孩看到他停住,赶到他的身后便拽着他的衣服,低头费力的喘着气问道。
“哥...你到底...”
她的有些颤抖,发出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委屈和害怕。
“哥哥?”女孩顺着哥哥的目光望去。
起初几秒她并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是瞬间,思维连接了上来。
身边,黑夜,雨夜,血液;面前不远处的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侧倒在树旁边,那尸体侧部的空洞,杂乱的肋骨绽开了花,那无力垂地的手臂,以及土地上滑蹭几米的长痕里的积水荡着波纹...
那女孩圆睁着眼睛,雨水沿眼眶划过脸颊,顺着脖颈灌进衣口。顿时,她双腿感到无力,瘫坐在了泥泞的地上。
“骗...骗人的吧...啊,爷爷在附近,一定在附近...我们快去找...快去找啊...”
那女孩爬起身,她哭喊着,抽泣着,语调偏转而扭曲,她那双无力的手拼命地扯着他的哥哥。
“快走啊...爷爷不在...这里”
她心中生出的念头:“那不是爷爷”,于是她便抓住那个念头,像是逃避现实一般的侥幸心理。
卡麦尔突然将女孩抱住,让她的脸紧紧埋在他的身上,他将自己的身体作为分界线似的,想要将她与那惨状隔绝。
透过衣服传来的冰凉。
“哥哥...放开...我...”
卡麦尔的手愈发抓紧了女孩那纤细的臂膀,他缓缓地开口说道:
“爷爷已经不在了。”
那女孩抽了一口气,便不再挣扎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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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日下午)
(绘理的家)
“...”
眼前,一个女孩正在给自己更换着吊瓶,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房间的窗户撒了进来,在地板上形成明亮的四边形,她感到身上暖暖的,但有些发黏,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猛地睁开了双眼。
“啊,你终于醒了。”绘理惊喜地说道。
“老板他还活着吗?”
“...抱歉。”
“...这样啊。”
...
“你感觉怎么样,痛吗?”
“感觉还好。”那个女人回答着。
“太好了。”绘理高兴地说着。
“为什么...不,我该如何,报答您呢?”女人说着。
“不用啦...嗯...真的。”绘理扭过头支支吾吾地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害羞的事脸憋的通红。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绘理憋了半天喊出了这句话。
“别济缅斯基·叶戈尔。”
“啊...叶戈尔...小姐,你中文很流利呢。”
“是,因为我在这边卖命。”
“嗯...”
...
两人尴尬地待着,绘理并不是不擅长交流,她却脸红着自顾自发着别扭。
“啊,门铃。”绘理起身去开门。
...
“啊。请进。”绘理开着门说道。
“打扰了,学姐。”顾欣悦说道。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呢,不需要上课吗?”两人并排在楼道走着时绘理问道。
“学姐你不也是翘课了吗。”(笑)
“我可是要照顾病人的啊。”
绘理扭头对他笑了笑,接着带着他走进了房间。
两人走进一楼的房间里,顾欣悦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叶戈尔,他走到床边。
“长话短说,大姐姐,你看到袭击你的人的样子了吗?”顾欣悦问道。
“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叶戈尔回答着。
“当然是办案了,这种程度的案子,你觉得警...那群白皮猪能处理的了吗?”
“我知道了。男性,一米七左右,黄发。”叶戈尔回答道。
“还有吗。”
“还有,他围着围巾,红黑格子的。”
“那样貌呢?”
“抱歉,印象太浅了。”
“好吧,不过还是谢谢你了,那我就先走了,啊,学姐不用送我了。”
绘理端着刚泡好的茶走了进来说道。
“诶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等等。”
躺着的叶戈尔开口叫住了顾欣悦,并挣扎着想要坐起,绘理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怎么了大姐姐。”走到房门的顾欣悦停了下来。
“那家伙,根本不是人类,是怪物,等我反应过来后,我就已经被掏穿了。”叶戈尔面不改色地叙述着。
“还真是轻描淡写呢,大姐姐你一点也不怕吗?我见过很多人经历过死亡后,还侥幸活着的人,但绝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
“呵,你明明看起来比这孩子还要小。”叶戈尔视线瞥向扶着自己的绘理,并示意她将自己放下。
“安心吧,大姐姐,我强的。”
“随便你吧。”叶戈尔躺平后缓缓说道。
顾欣悦眼神转向白鸟绘理,她尴尬地微笑着。
...
(绘理家门外)
(顾欣悦临走时)
“那位大姐姐曾是军人呢,但她,还有另外几个人,被杀时,却都无还手之力。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强,但你一定要小心,还有,有什么我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毕竟我欠你个人情。”
“知道了...谢谢学姐。”
...
(当晚十点)
(零的家)
“喂,我说。”零轻声叫着希露薇。
“呼...呼...”
“喂,醒醒。”零停顿了一下,便用手轻轻摇晃着希露薇。
“...呜...子柴?”
希露薇迷迷糊糊地缓缓坐了起来,闭着眼,用右手揉了揉眼睛。
零再次停顿了一下,仿佛是自己因为吵醒了她而产生的丝丝的罪恶感,果然不忍心么。
“那个...希露薇,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麻烦你去那睡。”
“诶...”她稍稍清醒了。
“枕头和被子,房间里都有。”
零站在床边,挠着脸颊,视线瞥向一边
“好...”
希露薇蹭着坐到床边,低头用脚够着拖鞋,脚套上鞋后,她微微抬头偷偷向旁边看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零的房间。
...
“...”
好像有什么声音,自己还是睡着的么?不知道,他也分不清,睁眼闭眼,思想与意识都一并模糊掉了...
...
房间的门打开了...脚步声,那裸露的脚掌与地面接触发出的细微声响。
零紧闭着眼睛,继续尝试着让自己入眠。
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床,并且突然静止了下来,不久,确认零没有反应后,继续向右转移,跨过零的身体,在床靠墙的一边停了下来。又过许久后,那“东西”轻轻调整好位置后,便躺了下来。
【...希露薇】
躺在零旁边的希露薇又轻轻挪动着身体,向零身边再靠近了一些,刚好移动到并未触碰到零的位置,她开始自己抑制自己的呼吸...
零并未睁开眼睛,只是静静地等着,默不作声。
...
零坐起身来,身旁希露薇已经熟睡,他只是刚脱离被子就感到不适的冷感。他将自己身上的被子轻轻盖了上去,将手掌一拄,撑起身子,前脚掌着地,踮脚走出房间,连带转动门把手,轻轻关上了房间门。
他在沙发旁站了一会儿,猛地抓挠了几下脖颈,指缝夹满了血渍。他转头走向门口,披上外套后,出了门。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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